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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


存在是像在场那样的东西。在在场、在场状态中可以言说“当前”。当前、过去、将来,构成时间的特征。存在通过时间而被规定为在场状态。
在存在中,为什么,以何种方式,从哪里讲出了诸如时间这样的东西?
存在通过时间被规定为在场状态。在物中,我们哪儿都找不到存在。凡物都有其时间。但是存在不是物,存在也不在时间中。可是,存在仍然通过时间,通过时间性的东西,而被规定为在场,规定为当前。
因为时间本身就在流逝。但是当时间一直在流逝的时候,时间仍然作为时间而留存(Bleiben)。留存意味着“不消失”,也就是说在场。因此,时间是被一个存在(ein Sein)规定的。那么,存在应该如何由时间来规定呢?从时间流逝的持续不断性中说出了存在。但我们无论如何找不到像物一样的作为某种存在者的时间。【我的想:当说时间流逝的时候,时间一直在场,即具体的时间A一直在变化,即具体的时间A在更高一层时间之中。着更高一层时间是一种存在,是规定时间A的存在】
存在不是物,因此它就不是时间性的东西,然而它还是被时间规定为在场状态。
时间不是物,因此它不是存在者,但是它永恒地处在它的流逝中,它自身并不像那些处在时间中的存在者那样是某种时间性的东西。
存在与时间交互规定,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规定的:即不能将前者—-存在——称为时间性的东西,也不能将后者——时间—─-称为存在者。在思考这些东西时,我们是在各种矛盾的陈述中东奔西突。
能存在:产生并给出存在。
语法上,被陈述的是主语,是已经摆在前面的东西,以某种方式在场的东西。
存在存在。同时间一样,存在并不存在。
存在可能是一种本有,而本有却不可能是一种存在。
这是一盏在风中熄灭的灯。
形而上学是存在之印记的历史,从本有方面来看,也就是发送者为了在发送中发送出当下的让在场者在场而自行隐逸的历史。形而上学就是存在之被遗忘状态,也就是那个给出存在的东西的遮蔽和隐逸的历史。因此,思想向本有的投入与所谓这种隐逸的历史的终结有着相同的意味。存在之被遗忘状态与所谓进入本有而不醒“亦步亦趋”。
本有具有什么?为本有所居有的东西是什么?
思作为本有的存在的意图导致了本有的突出和存在的消失。
不能把“本有”当做存在来把握,也不能当做时间来把握。
能否有一种思想语言,能够说出语言的简单朴素。人与语言关系的转换或许类似于人与存在关系的转变。
黑格尔认为历史中起支配作用的是必然性,这种必然性同时也是自由。
【哲学的终结】哲学历史的整体把自身聚集到它的最极端的可能性中。尼采称自己的哲学颠倒了柏拉图主义。随着马克思完成了对形而上学的颠倒,哲学达到了最极端的可能性。终结作为完成是聚集到最极端的可能性中。
诸科学将根据科学规则—-也即技术地―—来说明一切在科学的结构中依然让我们想起出自哲学的来源的东西。任何一门科学都依赖于范畴来划分和界定它的对象领域,都在工具上把范畴理解为操作假设。这些操作假设的真理性不仅仅以它们的在研究之进步范围内所造出的效果为衡量尺度。科学的真理是与这种效果的功效相等同的。
但在哲学展开为诸科学这一意义上的哲学之终结,也必然是对哲学思维已经被置入其中的一切可能性的完全现实化吗?抑或,对思想来说,除了我们所刻画出来的最终可能性(即哲学消解于被技术化了的诸科学),还有一种第一可能性-----哲学思维虽然必须由这种可能性出发,但哲学作为哲学却不能经验和接纳这种可能性了——是这样吗?
黑格尔认为(哲学的)真理应该被理解和表述为实体和主体。
存在者之存在,即在场者之在场状态,只有当它在绝对理念中作为本身自为地现身当前时,才是明显的因而也才是完全的在场状态。
作为形而上学的哲学的事情是存在者的存在,是以实体性和主体性为形态的存在者的在场状态。
事情通过其表现才成为现身当前的。
澄明是一切在场者和不在场者的敞开之境。
【把流行的词“真理”这里翻译为“澄明意义上的无蔽”】就人们在传统的“自然的”意义上把真理理解为在存在者那里显示出来的知识与存在者的符合一致关系而言,而同样也就真理被解释为关于存在的知识的确定性而言,我们不能把澄明意义上的无蔽与真理等同起来。被思为澄明的无蔽,才允诺了真理之可能性。因为真理本身就如同存在和思想,唯有在澄明的因素中才能成其所是,真理的明证性和任何程度上的确定性,真理的任何一种证实方式,都已经随着这种真理而在起支配作用的澄明的领域中运作了。
令A代表“被思为在场状态之澄明的无蔽”, A还不是真理。那么A更少于真理吗?或者,因为A才允诺作为符合和确定性的真理,因为在澄明领域之外不可能有在场状态和现身当前化,所以A就更多于真理吗?
我们把这个问题当作一项任务委诸于思想。思想必须考虑:当它哲学地也即在形而上学的严格意义中----这种形而上学仅仅从其在场状态方面来究问在场者————思考时,它究竟是否也能提出这个问题。
思的任务:放弃以往的思想,去规定思的事情。
依据现象学原理,那种必须作为“事情本身”被体验到的东西,是从何处并且如何被确定的?它是意识和意识的对象性呢还是在无蔽和遮蔽中的存在者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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